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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民宿亏了上百万之后,我选择转行

作者:品橙旅游

疫后,城市民宿与乡村民宿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,在乡村民宿如火如荼经营之时,城市民宿却因疫情管控、跨省游关闭等原因陷入停滞。近日,多省市疫情再起,在给“五一”假期添加一丝不确定性的同时,全国民宿市场也面临波动。

【品橙旅游】“吃住行游购娱”六大旅游要素中,“住”作为仅排在吃之后的第二大需求,是旅游行业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
疫后,城市民宿与乡村民宿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,在乡村民宿如火如荼经营之时,城市民宿却因疫情管控、跨省游关闭等原因陷入停滞。近日,多省市疫情再起,在给“五一”假期添加一丝不确定性的同时,全国民宿市场也面临波动。

当原本的获客高峰期成为空谈,民宿市场逐渐看不到希望,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放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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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线下架四合院,从满房到退订

北京这波疫情来势汹汹,最先感受到的不是北京居民,而是做民宿的人。

安姐是北京所愿民宿的主理人,手下经营着故宫、雍和宫周围的几套民宿,还有几套乡村民宿,合起来约有十几套,其中,乡村民宿占比巨大。

“我的民宿复购率很高,很多客户是曾经住过我的一套房源后,看到我发在朋友圈的另一套房源就想过去试试,就这样,我积累下了几万的私域流量。我现在在做的一些雍和宫手串和租赁环球影城道具等,都是和民宿配套的一些服务。靠着租金和卖一些周边,好点的话每个月能有2-3万的收入。”安姐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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©摄图网

就是因为有着人数众多的回头客,安姐的房子在“五一”期间卖的不错,不过,再高的复购率,也比不上疫情的影响。

三天前,她的朋友圈还发布着“某套民宿仅有5月2日可售”等信息,4月24日起,已经陆续有原本预定了房子的客人退订。

“最坏的结果就是预订率归零,不过我已经习惯了。”安姐说。

云淡风轻的背后是最“惨痛”的回忆,北京曾掀起一股住四合院的热潮,外省的人们都喜欢住进四合院感受下老北京的生活,安姐也曾租过几套四合院,一番精装修下来,四合院的住宿价格不菲,却也吸引不少外地游客。

之后疫情突袭,来到北京的外地游客数量急剧减少,四合院的入住率也急速下降,无奈之下,安姐只能将手上已经装修好的房子全部退租,期间损失上百万。

民宿行业的蹉跎让安姐决心不再投入,“我认识的做民宿的人,九成以上都已经转行,我也已经转行到了和旅游毫不相关的芯片贸易行业,未来我手下的民宿会继续经营,但也到此为止,我不会在民宿市场继续投入过多,民宿经营将只占我全部精力的20%。”安姐说。

从疫情前的手下有几十套房源,专心经营民宿生意,到现在四合院退租,仅留十几套乡村民宿和几套景区周边民宿“赚点零花钱”,安姐经历的比人们想象的多得多,而她,也只是众多民宿主中的一位。

从短租到长租,打开未来租房新方向

长租的民宿出租形式在疫情之前就早已有之,在疫情之后,这个行业的发展要加个“更”字。

武汉寰屿生活科技有限公司的经营业务中有一项是房屋租赁,在武汉和上海经营着300套房源,几乎全部为长租业务。

摄图网_502061505_猫猫咖啡馆坐在桌上的猫咪(企业商用)

©摄图网

疫情发生之前,武汉寰屿生活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张与天也曾经营过短租民宿业务,在疫情发生后,武汉作为疫情重灾区,旗下民宿全部停业,在恢复生产经营后,公司逐渐转变经营模式,将短租改为中高端长租房源。

事实证明,张与天的考虑较为充分且必须。

“这次上海疫情之后,武汉虽然没有受到过多影响,但由于疫情辐射面大,从上个月开始,武汉的城市短租民宿经营被叫停。这种市场情况下,我们只能靠长租避险。今后我们公司在住宿方面准备做多元化的产品,不仅是做长租,也会在高端服务式公寓领域投入,吸收更多的用户群体关注。”张与天说。

据悉,张与天的长租房源多为市中心的高档住宅,客户多为企业高管与公务外派人员或自媒体公司。

张与天表示:“武汉租赁价格相对一线城市较为便宜,为1.5-3万元/月,对比上海的租金约为3-8万元/月,虽然长租房租价格相对偏高,但由于找准了受众群体,所以房源也不愁租赁。虽然这次上海疫情来势汹汹,但在疫情之前房源已经基本出租出去了,所以我们这次的损失不算太大。”

目前来看,相比起做靠旅游旺季溢价的短租民宿行业,做现金流比较稳定的长租业务更容易在疫情后活下去。顺应乡村旅游的旺盛需求,未来张与天打算在乡村开设新项目,80亩地将用以建设乡村民宿与露营场地。

不过,要做长租还有一些需要关注的问题。首先是“标准”的问题,写字楼、住宅、酒店板块的房源类型、提供的服务与服务标准皆不相同,在VUCA时代如何选好赛道,这对选择深耕长租领域的房主来说也较为重要。

张与天预测,受防疫管控及其他因素影响,即使继续经营城市民宿,也会面临租金成本高、获客难度增加的风险。为降低风险,不论是长租还是短租都要建立自己的流量护城河,打好“B TO C,C TO B”的硬仗。

“简单来说,就是要利用已经成熟的长租平台,将顾客流量吸引到我的房源,然后通过服务将用户积累下来,让积累下来的客户最终流向自己的品牌。”张与天说。

坚守初心,“苦”中作乐

面对疫情,有九成以上的民宿主转行,就会有剩下的一成民宿主选择留下。

恰好,王哲就是其中一位。

王哲是宁波七只猫民宿主理人、蜗牛旅行家民宿品牌联合创始人,她所经营的民宿大多为城市民宿,目前,蜗牛旅行家团队有宁波房源100套左右,绍兴房源10套左右。

©摄图网

王哲的民宿同样经历了不少蹉跎,甚至进入2022年后,受上海疫情影响,宁波曾在4月暂停旅游活动,直至4月17日消费场所才陆续恢复经营,为吸引客户,她所经营的民宿调低了价格,但即使如此,目前“五一”假期期间的预定率仅有30%。

民宿主的困难大多相似,但王哲选择坚守阵地。除退订位于宁波的4-5套地段和房源品质相对较低的房源外,其他房源并没有明显变动,她也没有想要转行的念头,在她看来,现在的一切都是城市民宿的过渡期。

“入行这么多年,早就对行业有了感情,很难说不做就不做了,我总认为,无论深入哪个行业,从业过程中都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,近两年城市民宿发布了一些新的行业规范,对市场发展十分有益。虽然现在疫情对市场影响较大,但从长远看,这也只是暂时性的,我还是对城市民宿比较有信心,相信城市民宿渡过疫情之后能恢复原来的火热。”王哲说。

但坚守同样面临着损失,从稳步盈利上升到近两年的利润下降,王哲的民宿虽然没大面积亏损,但也处于低谷,为减少疫情带来的损失,她想了多个方式。

如多种租赁模式相结合,通过月租、季租的方式保持业务平稳,虽然利润减少,但也勉强保本,聊胜于无;同时她还通过参与民宿平台活动、维护社交分享账号、添加老客户微信保持沟通等方式增强用户粘性。

王哲还积极与房东沟通,一方面通过减免租金的方式减轻经营压力,与房东共克时艰;另一方面也找到了新的经营模式。

王哲表示:“以前的房东经营城市民宿,首先是找好房子,然后与房主谈价格,再装修运营,现在为了优化运营模式,我们会先找好某个新开发的楼盘,提前和多位业主沟通,按照我们的需求统一装修,在这过程中,业主会承担部分费用,这样可以减少我们的装修成本,业主的房源也能卖到更高的价格,租金也会稍高,让业主满意。”

疫情三年之后,相比起困难,王哲更愿意将这段时间看做是城市民宿市场的洗牌期,用她的话说,就是:“流量减少了,但是城市民宿的数量也会减少。”未来一旦城市民宿市场恢复,那么在行业寒冬后存活下来的民宿主将会是第一批的受益人。

为了等待这个时机,保持房源的吸引力、提升运营能力是王哲及蜗牛旅行家团队努力方向。待疫情平稳,市场复苏后,团队会考虑继续扩张民宿房源数量,甚至关注到野奢露营的火爆,将引入一些露营元素。

从转行的安姐,到转业务的张与天,再到仍坚持深入城市短租业务的王哲,他们是民宿行业中的普通民宿主,他们的故事没有过多的跌宕起伏,他们的选择并无对错,但他们讲述的却是民宿市场中最真实的一面。

疫情蹉跎人有情,当疫情彻底过去,谁也无法说清民宿市场的未来发展,但透过这一位位民宿主的讲述,希望市场能牢记这批在民宿领域曾经奋斗过的人,正是他们,组成了现在的民宿市场,也将持续影响未来的民宿走向。(品橙旅游Yangqi)

“旅游现在时”编者的话:
有人说,这是旅游的“至暗时刻”。这话早在两年前就说过了。但谁也没有想到“没有最差,只有更差”。

随着疫情的发展,跨省游的空间不断被压缩。与2021年相比,现在的旅游人无事可做、英雄无用武之地。

我们看到了太多转行、失业的旅行社“计调”,看到了太多从旅游行业离开的市场、公关,也看到了太多经过三年挣扎已然放弃挣扎的旅游企业老板、创始人。他们现在只有等待。

经过一轮轮的“建议”“呼吁”,媒体也陷入了两难:哭诉吧,于事无补,大家的心理日渐麻木,而且现在的问题已不仅仅是旅游业可以改变的;视若无睹吧,于心难安,毕竟现在的确是艰难的时候,我们必须要与业者共进退。

我们不悲观,也不乐观,我们只是“记录”。记录下现在旅游业的现状,尽可能地提出我们的解决方案。

在沉重的现实面前,我们能力有限,但却依然拼尽全力。

如果您有任何感想,都可以在后台告诉我们,或者投稿给我们。邮箱为:lisa.jin@pinchain.com我们将择其优秀的予以刊发。

依然祝福大家,保重!

依然期待这个制造幸福的行业,可以尽快回归正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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